但姜遇慈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看着瓷碗中的雪梨水,姜遇慈只觉得夜景殊是在敲打她。
他是看出来自己在假装风寒了?
将碗中甘甜的糖水喝下,她擦了擦嘴,“殿下可下朝回来了?”
“回娘娘,殿下已经回了,正在书房呢。”
“好。”姜遇慈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你再去准备一碗雪梨水,我给殿下送去。”
“是。”
东宫书房。
夜景殊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份奏折,看了半晌。
事关定州,父皇特意交给他处理,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奏折上。
放下奏折,两指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影三悄无声息在他面前站定,“殿下。”
“嗯。姜遇慈今日身体如何了?可还咳嗽?吃药了没?给她准备的雪梨水喝了吗?”
影三闻言,挠了挠头,“殿下,属下来时,太子妃娘娘还未睡醒。”
“不过听小绿说,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
听见影三的回答,夜景殊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还未醒?她是猪吗?”
“不对,会不会是发高热昏迷了?小绿没发现?”夜景殊在头上拍了一把,“孤得去看看才行。”
影三看向夜景殊的目光里满是好奇,看得夜景殊莫名其妙停下脚步,“你因何如此看着孤?”
闻言,影三连忙低头,“殿下,属下只是在想,您这是对太子妃娘娘动心了?”
这几日,他不再过问姜离的情况,反而是对姜遇慈关心有加。
夜景殊猛地睁大眼睛,像是被人捉了尾巴的猫,“你胡说!”
“孤会对姜遇慈那个坏女人动心?”
“怎么可能?”
“她一点不如阿离温柔懂事,粗鄙又野蛮,孤这辈子绝对不会钟意于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珠乱转,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般又重复了一遍。
影三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殿下,殿下您别急,属下信,属下信您心中只有姜大姑娘。”
夜景殊眼睛一瞪,“你信什么信!”
“孤已经娶了姜遇慈,不会再对阿离抱有非分之想了。”
影三急忙捂住嘴,依旧后退。
他怎么说什么殿下都要生气。
他自己听听,他说的不离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