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提莫问萧凌:“你跑这么远路,只为给我送药?”
“不然呢?”萧凌如实说,“我刺的伤口,当然由我来治。”
这话让陈提莫既爱又恨。爱的是,萧凌心中有她,给她带药来。恨的是,伤口是萧凌刺的,还非礼她,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
以致于回来后,让她天天想着那一幕,恨不得让萧凌再摸几把。当然了,她试着自己摸过几次,没有萧凌抹得有感觉。
她说道:“刚才我说过,你刺伤了我,你想救你徒弟也行,你站在那里别动,让我刺你一剑。”
萧凌微微一笑:“都是初次做人,我为啥要让着你?你有本事,打败我,把我全身刺成伤口,我也毫无怨言。”
陈提莫生气了,提高了声音说:“你这个人好没道理,竟然跟女人论长短。小娘是女人啊,你让着我点会死人?”
萧凌指着大厅门口外面的太阳,说:“外面阳光好,你去晒晒,最好晒黑。”
“什么意思?”陈提莫听不懂这句话有什么特殊之处。
萧凌说:“晒黑了,就没人说你白痴了啊!”
陈提莫这才懂了,一不小心掉进他的套路里,真丢脸啊,吵架也吵不赢他。
她生气地说:“你给小娘等着!”
她拍了拍手,有几名喽罗走出去,一会儿又回来,带了一个人走进大厅。
萧凌一看带来的人是徒弟张培,此时的他,衣服全破了,上身下身全是一道一道的,一缕一缕的,脸上也全是皮鞭的印子,显然在山寨挨了不少打,受了不少折磨。
小伙子原本很英俊的,眼中闪着机智的光芒,一看就是聪明人。现在的他,眼珠呆滞,走路踉跄,跟一万年没吃过饭似的,十分虚弱。
“张培,要顶住,师傅来救你了。”萧凌心中酸痛,忍不住安慰他。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慢慢抬起头,一看到萧凌,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答扑答往下掉。
“师傅,你不该来救我!”这就是张培的境界,这就是萧凌培养的徒弟。身遭厄难,却关心师傅的安危,完全不顾他自己。
萧凌听了这话心里更酸了,多好的孩子,就算与全世界作对,也要救他脱离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