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牛半城还真是阔绰,为了讨好织女娘娘,什么法儿都想得出来!”小二摇头晃脑说道,“也是他运气好,要是撞上娘娘下凡的是我……”
这小二哥没说是他又会如何?不过看他想入非非的神色,也可见一斑了。
“织女娘娘?牛半城?”
李长安听着却有些上心,他正待细问,忽的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不多时,楼梯口就涌上一帮挎刀背剑的汉子,这帮汉子上楼后便散开,拥出一位穿着绫罗的富态中年。
这富态中年往堂内扫了一圈,刚刚还有些喧闹的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他忽然抬脚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边。
那位子上原本坐着几个精壮的汉子,个个袒胸露乳,言谈之间咋咋呼呼,尽是东家的寡妇,西坊的小娘子,语气神态跟个斗鸡似的,八成是街面上的泼皮。
可这帮挎刀背剑的汉子一上来,几个泼皮顿时从斗鸡变作瘟鸡。待富态中年靠近了,一个个更是仿佛坐上了烧红的铁板,没一阵便扛不住,缩肩含胸站起身来,刚要讨饶让位,那中年却从怀里抖出张画像来。
“诸位可见过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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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公子?面白无须?骑着矮脚马?
李长安笑着摇头:“不知道。”
中年叹了口,拱了拱手,拎着一帮护卫意兴阑珊下楼了,他方才问遍了在场所有人,都没见过骑着矮脚马的公子。
这伙人刚走不久。
书生便拿袖子遮住脸,低着头,鬼鬼祟祟地走过来。
刚坐下,李长安调笑到:“原本还无人怀疑,但公子如此作态,不是不打自招么?”
“哈?”书生眨巴眨巴眼睛,瞧了四周一圈,见场中确实没有人关注自己。想了想,最后低头看了眼自个儿,还是昨日那件脏儒服,哪儿像个什么公子?
他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