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先问老子的刀答不答应!”
“时辰已到!行刑!”
真德秀大声怒喝了起来。
史弥远只手遮天的时代,终于要结束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史弥远闭上眼睛,大声呐喊,目光中尽是不服。
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通,他怎么会败在了赵竑这样的一个废物手中?
刑台旁,维持秩序的禁军中,看到郑清之等人哭喊的场面,张正思轻轻摇了摇头。
善恶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苍天又饶过谁?
目光扫到史弥远身后刽子手手中的钝刀,张正思不由得一惊。
这是要大庭广众之下,公报私仇啊!
史弥远这老贼,这是民愤极大,恶贯满盈啊!
“行刑!”
真德秀大声怒喊了起来。
刽子手纷纷举起刀来,一刀刀砍下,郑清之等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人头滚滚,落地都是血腥。
刽子手一刀砍下,史弥远脖颈剧痛,鲜血淋漓,难以忍受。他能看到儿子斗大的头颅滚落在地,正在盯着自己,心痛至极,不由得毛骨悚然。
刽子手恶狠狠第二刀砍下,史弥远的首级还在,鲜血染红了脖颈,头仍然没有被砍下。
“这是怎么回事?”
百姓兴高采烈,高台上的真德秀眉头紧锁,想要喝问,却被葛洪摇头阻止。
“真公,这是民心。民心不可违。”
史弥远恶贯满盈,不知害死了多少仁人志士。今天这“钝刀”之刑,肯定是刽子手被人买通,要认史弥远遭受酷刑。他要是真阻止,恐怕还会被百姓起哄,自取其辱。
真德秀低下头,不再观看。
旁边的徐暄,也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与其这样,还不如判史弥远一个凌迟或是腰斩,观者会爽心,他们也不难为情。
这样施刑,搞的好像是他们在报复一样。
“啊!杀了我吧!”
刽子手砍下第三刀,史弥远终于高声叫起痛来。这样的折磨,真是让他痛不欲生。
“老贼,你也知道痛啊!”
“老贼,你活该,死有余辜!”
史弥远叫痛,泪水纵横,周围的士民却是纷纷怒骂,没有半点怜悯。
刽子手毫不怜悯,只是一刀刀砍下,火候恰到好处,连砍带割,满头大汗。史弥远的怒骂声变成了求饶声,刽子手费了好大的劲,砍了足足三十多刀,才用钝刀把史弥远的头砍了下来。
眼看着一颗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在地,尤其是史弥远的脑袋落地,满地的鲜血,围观的临安百姓,发出了震天的喝彩声。
人群中,史弥远的妻妾儿女们忍泪吞声,谁也不敢露出马脚。眼看史弥远遭受酷刑,史弥远的正妻潘氏年老体衰,直接昏死了过去。
郑清之、程泌等家人也是含痛观刑,人人不敢出声。万一被认出来,群情激奋之下,一顿拳打脚踢,谁知道还能不能完完整整回去。
玉津园周围,临安城中,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到处都是百姓的欢呼声,宛如过节一般。
冷风凄凄,忽然间雷鸣电闪,撕裂天际,没有多久,便是大雨滂沱而下,覆盖了整个玉津园,也覆盖了整个临安城。
“回去向皇帝复命吧!”
大雨倾盆,很快淋湿了全身,真德秀站在雨中,长长吐出一口闷气。
史弥远这个独夫民贼,终于伏诛。大宋朝廷身上的这颗毒瘤,也终于被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