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去吧,狗官军!”
“想夺我们的地,做梦去吧!”
“快滚吧!”
有道是法不责众。一旦激起了民变,这些官军,怎么向上官交待,他们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乡民们得意洋洋,孟珙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国法无情!
皇帝的叮嘱,在他耳边响起。
“这些个刁民,皇帝亲旨,他们真以为法不责众吗?”
余玠轻声一句,似乎是在提醒孟珙。
“法不责众?即便是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但凡触犯了律法,也是国法无情!”
孟珙冷哼一声,举起右手,大声喊了起来。
“所有人,准备……”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一顶官轿在村口的官道上落下,一个绿袍官员跑了过来,身后衙役跟随,官员边跑边大声呐喊,打断了孟珙的话语。
“使不……得!使……不得!”
官员气喘吁吁,跑到了孟珙的面前,满头大汗。
“敢问阁下,你是何人?什么使不得?”
孟珙冷冷看着绿袍官员。这官员来的,倒真是时候。
“将军,在下宁国知县徐海,敢问将军这是要作甚?千万不可对百姓妄动刀枪吗?”
知县徐海面色严肃,一本正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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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是百姓,简直是暴民啊!”
魏近愚眼眶高高隆起,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虽然顶盔披甲,护着头,脸上还是遭了几下。
“既然你是宁国县的父母官,那就请你过去,让黄家庄交出杀官的凶手。否则我们必会追究!”
孟珙面色平静,徐海却连连摇头。
“将军,这件事,其中是非曲直,一时难以下结论。还是……”
“废话少说,你能不能让杀人凶手归案?”
孟珙毫不客气,厉声打断了徐海的话。
要不是这位外甥父母官,黄庄主黄振东敢如此胆大妄为吗?
“将军,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要是引起民变,将军承担得起后果吗?”
徐海变了脸色,拂袖转过头去。
“办不了就滚开!别在这碍手碍脚!”
余玠冷冷一句,随即对孟珙道:
“孟指挥,我带人去守住其他几个路口,以防有奸人逃脱。”
“好!敢负隅顽抗者,军法从事!”
孟珙点点头,余玠带一些学员离开。
“将军,这都是我大宋子民,你要带人大开杀戒,不怕引起民变吗?”
徐海看着蠢蠢欲动的学员军,脸色发白,颤声问了起来。
“徐海,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会呈报皇帝。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乌纱帽,看还能戴几天。”
孟珙冷声哼道,随即大声喊了起来。
“全军上前,弩手、弓箭手准备!”
孟珙一声令下,所有学员军一起上前,弓弩齐举,对准了前方的乡民。
果然是刁民,持枪执刀的官军都敢对抗,更不用说手无寸铁的经界所官员了。
“他们……要……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