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十年的战事都在西北。不去西北,难道窝在枣阳?
至于建功立业,只要有仗打,还不是唾手可得。
其他学员都不言语,显然孟珙的话,代表了他们的心声。
“朕也想让你们都去,可是你们去了,整个京湖北路,淮东路,又能靠谁?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赵竑摇了摇头,温声一句。
“校长,学生……”
孟珙还要坚持,赵竑阻止了他。
“孟珙,朕任你为武翼大夫、带御器械、襄阳府兼枣阳军诸军都统制,你兄长孟为副都统制。你回去后,加紧编练忠顺军,十年之内,朕要十万精兵。”
“学生遵旨谢恩!”
孟珙面红耳赤,跪倒在地,以头抢地,“邦邦”直响。
皇帝都这样安排了,他又岂能说不。况且,荆湖北路和金人接壤,襄阳府和枣阳军都是边塞要镇,他身负重任,岂能懈怠。
“杜庶、朕任为淮东路诸军副都统制,向士壁为骑兵统制,你二人在淮东制置副使杜杲麾下效力。十年之内,淮东路同样要有十万精兵。”
赵竑端着茶杯,目光灼灼。
“其余优秀学员,朕都会有任用。朕和江南东路制置使汪纲有个约定,十年之内,恢复中原。你们,可不能让本校长失望啊!”
杜庶、向士壁,再加上一群讲武堂学员,淮东的军官素质大大得到增强,杜杲也不用上书抱怨了。
“学生遵旨!谢陛下天恩!”
杜庶和向士壁等学员,乌泱泱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不要追究于眼前的职位高低,而要记得讲武堂的校训“为国为民,牺牲奉献”。你们都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大宋能不能中兴,民族能不能崛起,就都在你们肩上了。”
赵竑意味深长,话语仿佛也是对自己而说。
无论怎样,孟珙是军中骁将,讲武堂优等生,他的任职,不能低于曹友闻和余玠。否则,难免难以服众。
“学生谨遵陛下教诲!”
学员们又是行礼,话语虽然俗套,却都是肃穆。
郑途惊诧之余,汗流满面。
这些年轻的家伙,遇到了赵竑这样喜欢起用新人的皇帝,绝对是他们的幸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宋的幸运?
正午时分,学员们依依不舍、各怀心事离开。
侍卫领进一个求见者进来,赵竑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李烁!你怎么来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并没有颜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