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女子本就是男子的附庸,女子不都是为男子而活吗?上不上讲武堂还都不一样?”
李思雨擦了擦眼泪,低声嘟囔了出来。
“李思雨,你怎么会这么想?你......”
张正思惊诧地看着李思雨。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李思雨上了大半年的讲武堂,每日里训练学习,怎么现在思想还是这样子?
“身为金陵讲武堂的官员,应该以精忠报国、建功立业为己任。我今年才二十岁,你才十八岁,我们都要活出个样子来,而不是自艾自怜。”
张正思的话铿锵有力,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他的二哥,还在等着他出人头地。张家也要靠他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他怎么可能纠缠于这些无聊的卿卿我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讲武堂的许多学员,还不是只想做官?你去了西北边陲,万一有事怎么办?”
“别人怎样我管不着,反正我张中夏不会这样!余玠曹友闻那些人,也不会这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正思转身就走,还不忘叮嘱。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些地方少来!明天我还要跟船队一起动身!”
张正思看了看周围的树木花草,那几对无所顾忌的鸳鸯们,眉头紧皱,大步离开。
李思雨想叫住他,看了看周围,终于没有说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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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雨黯然离去,灌木丛后,一直偷窥的田义和魏思思悄悄站起身来,相顾无言。
片刻,魏思思回头抱紧了田义,和他热吻,缠绵悱恻。
“田……义,你要是……走了,会想我……吗……?”
“等你从讲武堂毕业,我就让人向你爹提亲。”
田义心神不定,他松开魏思思,一本正经说道。
张正思这个家伙,毫不怜香惜玉,可真是够直的。
“我记住你的话了!你可不能像校长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都看不下去!”
魏思思一本正经,话里有话。
“校长是皇帝,是大宋天子,三宫六院,那是国本,你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再说了,我是谁,那能和校长相比!”
田义心头一惊,提醒起魏思思来。
魏思思管的太宽,连皇帝都捎带上了。皇帝一国之君,是魏思思可以非议的吗?
“怎么,你难道要去赵竑那里告我的状不成?”
魏思思下意识黑起脸来。左一句校长,右一句皇帝,区区一个赵竑,怎么把田义吓成了这个样子?
“你住口!皇帝名讳是你叫的吗?”
田义看了一眼周围,面色严肃了起来。
“你刚才说的话,我当没有听到。你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自己是谁,千万不要犯糊涂!”
皇帝对他天高地厚之恩,英明神武,即便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能冒犯。
“好好好,我知道了。”
田义脸色难看,魏思思赶紧改口。
事实上,她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还有如意郎君都在赵竑面前低三下四,太过奴颜婢膝而不平。
不远的树林中,男女细微的喘息声传来,田义诧异地看去,隐隐约约,一个女子的身影在灌木从后一上一下,似乎是在享受那难以启齿的欢愉。
而在另外几棵大树后的幽暗处,好像也有难以压抑的欢爱声传来。
“大胆!怎么会这样?”
田义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他是讲武堂的火器总教官,位高权重,可不能任由这些事情任意发生。
“田义,明天你就要走了,你想不想……要我?”
魏思思红着脸说道,抱紧了田义,手在他身上笨拙地摸索。
田义一惊,却还保留着清醒,赶紧推开了魏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