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功夫,多去支持新政,查漏补缺,为百姓踏踏实实做些好事不行吗?
赵竑看了片刻,盛怒之下,脸色铁青,小报在案几上重重一拍,杯盏都跳了起来。
“一派胡言!岂有此理!”
女子上学堂,被说成和男子同住一室;推行经界法,被说成与民争利;非处官妓贱籍,说是让官妓丢了饭碗;禁止缠足,说成了有伤风化;兴修水利、修路搭桥,也成了滥用民力......
还有他在西北边塞布局,被说成穷兵黩武,奸臣怂恿。就连接纳西夏公主李惟名,也是沉迷酒色,不修国政。
“那些士大夫,他们都宣扬新政的哪些坏处?抵制新政了吗?”
赵竑的心,立刻硬了起来。
新政利国益民,是他的底线。无论是谁,胆敢破坏新政,他绝不留情。
“废除恩荫入仕、女子入学、女子缠足、抑文兴武、废除官妓贱籍、刑杀士大夫等等,都是他们反对新政的借口。陛下不知,如今的临安城大户人家,还有许多女子缠足,秘而不宣。更有许多官员私下蓄妓,怠政懒政,百姓民怨沸腾。”
周平轻声细语,却滔滔不绝,赵竑面沉似水,心情坏到了极点。
干吏太少,贪官庸官载道,从古到今,概莫能外。
“真德秀,朕的老师,他没有卷进去吧?”
赵竑心头失望,却不希望自己的老师真德秀也卷了进去。
情报司的那些公人,会不会查出了什么?
“回陛下,真相公最近除了上朝,回去就闭门谢客,着书立说,不见任何外人。”
徐良低声上奏,赵竑暗自吐了口气,也暗暗摇头。
作为帝师,还是当朝执政,真德秀要是也卷了进来,局面可就更复杂了。
“陛下,大多数官员们反对新政,究其根本,其实是自身利益受损,陛下不必太过在意。陛下想要西北用兵,那些挡路的大臣不可不防,必要之时,臣可以为陛下分忧。”
周平轻声说道,徐良暗暗心惊,赵竑不置可否。
士大夫们反对他出兵,一是因为畏兵如虎,骨子里的懦弱。二则是私心作祟,打赢毫无益处,打输了则可能利益受损。
反对新政和出兵,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这些人的利益。真正为国为民的官员,又有几个?
“朕若是不带兵出征,西北边陲的百姓们,岂不是生灵涂炭,任由蒙军荼毒?朕这个大宋天子,也会被骂娘的。朕承担不起这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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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竑愤愤一句,目光转向了周平和徐良二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顽固派官员势力极大,搅屎棍一大捆,薛极和宣缯独木难支。你们两个,有没有更为妥善的解决方法?”
这些事情,真德秀、邹应龙和徐暄等清流肯定知晓,但却无人告诉他,这着实让他心惊和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