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悲观失望,斗志全无。也不知道,怎么会被士民称为西夏良将?
“陛下,我这就去城头上看看,罗世昌他们,应该快要回来了。”
嵬名令公无精打采,正要出去,宦官的声音适时在殿外响起。
“陛下,吏部尚书李仲谔、南院宣徽使罗世昌在殿外求见。”
“快!宣进来!”
李睍颤声急道,不自觉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罗世昌等人走了十几二十天,终于回来了。
“你是说,成吉思汗要死了?大宋已经和鞑靼大军开战了?”
听到罗世昌的禀报,李睍整个人立刻变的生龙活虎,兴奋了起来。
“陛下,成吉思汗最多活不过七日。据金使完颜合周所述,鞑靼速不台部在宋境折损过万,是前所未有的惨败!”
罗世昌满面红光说道,心情也是振奋。
“好好好!我大夏有救了!我大夏有救了!”
李睍脸色通红,握拳在御桌上重重捶了几下。
“陛下,罗相公这是道听途说,完颜合周也不是亲眼所见。鞑靼大军凶残善战,纵横天下,宋军能歼灭如此多的鞑靼铁骑,老臣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谣言啊?”
嵬名令公冷声奏报,语气狐疑,让李睍不由得又是一怔。
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罕逢敌手,宋军怎会有如此强的实力?
“陛下,宋军若是如此善战,怎么会被金人一再欺负,西北边塞一再被破?连金人都不是鞑靼铁骑的对手,更不要提宋人!这恐怕是流言蜚语,陛下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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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名令公一番分析下来,李睍眉头紧皱,黑着脸坐了下来,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狂喜,代替的是满满的怀疑。
“陛下,这是臣和李相公亲耳听金使完颜合周所说。臣万万不敢欺君!宋军火器犀利,训练有素,更兼军纪森严,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陛下明鉴!”
罗世昌跪了下来,伏地而奏。
这个嵬名令公,孤陋寡闻,偏执狂,他不知道,宋军火器犀利,早已非昔日的窝囊样。
“陛下,罗相公所言句句属实,无一字敢欺君。陛下明鉴!”
李仲谔也是跪伏于地,以头抢地。
“罗卿、李卿,快快起身,朕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鞑靼大军过于凶残,朕……”
李睍让罗世昌二人起身,皱了皱眉头,忽然道。
“来人,快去把宋使请来,朕有话问。”
事到如今,也许前来增援的宋军,知道的更多。
罗世昌和李仲谔暗暗摇头,嵬名令公则是冷哼一声,沉脸不语。
“外臣余玠,拜见大夏天子!”
余玠进来,向御座上的李睍肃拜行礼。
他已经苦劝过这位年轻的皇帝,要沉住气,不要向成吉思汗上降表,非是不听。若是西夏君臣开城投降,他只有带领余下的宋军殊死顽抗了。
也不知道,西夏皇帝今日叫他前来,所为何事?
“余将军,是这样……”
李睍眼神示意,罗世昌赶紧把在蒙古六盘山大营所见所闻,一一讲了出来。
“陛下,去年夏日临行前,我大宋天子一再叮嘱末将,务必坚守到六月底,到时他自然会发兵救援。如罗相公所说,我大宋天子如今已经到了蜀口,正在与鞑靼大军交战。”
余玠恍然大悟,此刻信心满满。
“陛下,还是坚守待援。鞑靼定会撤军,我大宋天子,也一定会发兵救夏!”
果不其然,如赵竑所言,他已经御驾亲征,发兵北上,开始救援兴灵固守的宋军弟兄了。
“余将军,恕老夫直言,以宋军的战力,想要冲破鞑靼铁骑的层层围困进入西夏,恐怕不太容易。”
又是嵬名令公,黑脸冷声说了出来。
宋军能与无坚不摧的蒙古铁骑抗衡,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至于宋军火器是否凶猛,已经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