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狗,占了西夏还不甘心。现在蹬鼻子上脸,还敢杀我蒙古国使者!该杀光了他们!杀的他们鸡犬不留!”
独眼龙的速不台,恨恨地骂道。
早在四年前攻打西夏时,他就得了眼疾,现在一只眼已经瞎了,年近花甲,但不妨碍他的暴躁和悍勇。
大昌原和倒回谷两战,速不台来次战败后于金国猛将完颜陈和尚之首,损失惨重。窝阔台十分恼怒,重责速不台,念速不台战功赫赫并有拖雷劝说,令其在拖雷帐下效力。
此次攻打凤翔府,借道汉中,也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汴梁城凭借的是潼关和黄河天险,我大军出凤翔府,南下过汉中,沿汉水一路东进,经洋州、金州,不出一月,便可直插汴京背后。宋狗既然不识相,我军就武力伐宋!元帅,我愿意为前锋,必定杀的这些宋狗片甲不留!”
小主,
蒙古悍将按竺迩,大声请令。
按竺迩是蒙古汪古族人,年少时就从属成吉思汗子察合台部,因为曾射杀猛虎,很得窝合台器重。后来随成吉思汗西征,立下不少战功。
“元帅,我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灭国无数,什么样的城池攻不下来,什么样的人敢和我军野战?宋人即便是有火器,也架不住我蒙古大军骑兵的冲锋。我愿意为前锋,一路南下,杀宋狗个屁滚尿流!”
年轻的阔端进来,迫不及待上前请战。
历史上的阔端勇猛嗜杀,曾率大军十万攻破成都,屠戮之后,成都居民无一幸存。
而现在的西夏路主帅曹友闻和曹友万两兄弟,当时在蜀口驻守,兵寡将少,虽勇猛绝伦,屡败蒙古大军,但毕竟势弱,就是死在阔端的手上。
只不过时移世易,现在的曹友闻兄弟兵强马壮,士卒训练有素,火器犀利,背后还有大宋朝廷撑腰,早已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弱宋”猛将了。
“阔端说的没错!我蒙古铁骑来去如风,战无不胜。宋军或许守城有两下子,但要是野战,还不是被我蒙古锐士杀的血流成河!如今南下,杀宋狗一个措手不及,好好出口恶气!”
金国降将李昌国满脸赔笑,立刻恭维了起来。
他敬畏于蒙军骑兵的坚不可摧,并不知道火器的凶猛,对宋军的战力没有任何概念,只是下意识地恭维托雷等人。
众将踊跃激昂,托雷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冷厉。
若是不能穿插到金国背后,和窝阔台南北夹击,想要灭了世仇金国,恐怕不太容易。
“元帅,宋人富裕,金银财宝、茶叶丝绸,美女如云,借道的时候,我军深入宋军内地,可以好好的杀戮劫掠一番!到时候,不怕宋人不哭爹喊娘!”
阔端兴奋难耐,大声喊了起来。
“元帅,下令吧。我愿意为前锋,一定杀宋狗个尸横遍野。让他们好好尝尝我蒙古大军的厉害!”
按竺迩也是心动,跟着说道。
按竺迩和阔端慷慨激昂、信心十足,让托雷心动,满意地点头。
“说的好!不愧是我草原上的勇士!”
托雷满意地点点头,问向了侄子阔端。
“秦州和陇州那边,汪世显没有消息吗?还有那个郭虾蟆,还在死撑吗?”
金将汪世显杀了金秦陇主帅完颜仲德,盘踞秦陇要塞。金将郭虾蟆则是占踞会州一带,负隅顽抗蒙古大军。
“使者刚刚回来,说汪世显犹犹豫豫,似乎是在观望。依我看,他是害怕归顺我蒙古大军以后,遭受宋军的报复。反正他那点杂兵也派不上用场,等扫荡完宋境再去招降也不迟!至于郭虾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招降不太容易。等回头再收拾他不迟!”
阔端自以为是,洋洋洒洒说了出来。
蒙古大军兵临天下,汪世显又是蒙古汪古部人,显然,阔端以为,汪世显无论如何都会投靠蒙古国,而不是宋人。
“这些个墙头草、臭石头!”
托雷冷哼一声,看向了对面的刘黑马。
“刘黑马,去宋境的探子都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