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不敢去看那恐怖的照片,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接到电话到厂里的时候,齐晏已经倒地不起了。”
付鹤年紧接着问道:“藏尸是你帮忙的?”
他把现场挖出尸体的照片一一摆在中年男人面前,每一张都清晰地显示出惨不忍睹的场景。
中年男人偏过头,不敢直视那些照片,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他带着哭腔说道:“他借着月光利用屠宰场的砍骨刀将他分尸后,用编织袋把尸体搬了出去。
等他一走,我吓得准备追出去,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结果定睛一看是一颗脑袋,我吓坏了,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害怕被发现,就大着胆子把头颅藏了起来。”
付鹤年将周文康的口供拿到隔壁审讯室。
江陌快速地扫过手中的证词,目光投向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齐山,“周文康已经招供了,他说杀死齐晏并分尸的人就是你,还说你把尸体掩埋在屠宰场不远处树林中的一个陷阱里。”
齐山的双眼布满血丝,大声咆哮道:“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杀的人!”
付鹤年与江陌相视一眼,呵,有意思,这两人居然相互指责对方是凶手。
“既然你坚称是周文康杀了人,那么说说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江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用眼神示意齐山继续说下去。
齐山那张老脸涨得通红,似乎正在努力做心理建设,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和周文康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被齐晏撞破了。”
“你们当时是怎样在一起的呢?”付鹤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和周文康是恋人关系,我们经常会在屠宰场里幽会,这里比较安静,没有人打扰。
可是没想到,有一次我们正在亲热的时候,被来找我的儿子撞见了。
齐晏看到我们的样子,十分愤怒,他要求周文康给他三百万,否则就要把我们的丑事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