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困了,皆精神一震地看向迎湘仪。
唯独迎程程内心毫无波澜,她看向迎湘仪时,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那又如何?”
这么多年你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怎么,被迎柏这一下药,反倒恢复记忆、正常起来了?
“这迎氏本就是依靠你母程氏娘家起家,这么些年,你又一直不争不抢,就连成亲之时,嫁妆也未备齐……”
迎湘仪威严地开口道:“从今日起,老夫立下遗嘱,待我百年之后,迎府上下,一应家产,皆由程程继承!”
大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起来。
就连单子寅都没想到,事情走向会是如此发展。
迎程程一个哈欠没打完,卡在了一半,倔强执着地打完之后,才“哦”了一声。
然后她去拉着单子寅说:“走了,回偏院睡觉去。”
就好像方才迎湘仪说要让她来继承家产之事,实际上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单子寅也很淡定,被她一拉就走了。
迎湘仪费尽心思演了这一场大戏,到头来唯二的看客就这样走了。
他有些尴尬。
跪在地上的迎柏也同样有些尴尬。
还挂着满脸泪的刘氏也有些迷茫。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只是顺带被叫来看戏的人,才终于觉出点味儿来。
迎榈垂下头,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迎璜还想说些什么,也被迎榈拉了拉,兄弟两个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重归平静之后,刘氏才带着她的满脸泪问了一句:“老爷,您说……他们方才,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