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轻笑了一声:“你这个小鬼头,是想让本宫召她入宫来?”
“娘娘您是不知道,程姐姐并非逞嘴上痛快而已,她是真的寒冬腊月亦日日早起练功夫的,”颜悦正色道,“若非她自幼便钦佩义父,也不会答应与子寅哥哥成亲!”
谢清喝了一句:“此乃陛下赐婚,由得了她答不答应?”
颜悦自毁失言,很快改口:“那也分不情不愿遵旨,与心甘情愿遵旨嘛,您瞧程姐姐如今多关心子寅哥哥的伤势呀。”
她绝口不提迎程程自请前往西南之事,只说单子寅伤势。
但谢清自然能够领会她的言外之意,最后只说了一句:“既然她最清楚子寅伤势,便让她明日一早入宫来罢。”
颜悦神色一喜:“那明日我能陪程姐姐一道来宫里给娘娘请安吗?”
谢清宠溺地看着她笑道:“你这鬼丫头,何时入宫来,本宫自然都是欢迎的。”
“娘娘最好了!”
颜悦出宫之后就立即直接去了迎府偏院,偏偏迎程程出门了,只剩单子寅在,于是她的脸色一下就从雀跃变成了嫌弃。
“你真挺适合去川蜀之地表演变脸,”单子寅悠悠道,“娘娘答应了?”
“娘娘最是疼你,我说只有程姐姐最清楚你伤势,她自然会答应,”颜悦不高兴地在屋子里坐下,“程姐姐去哪儿了?”
“她是独立自由的人,去哪儿无须同我交代。”
颜悦“噢”了一声,随口问起:“程姐姐此前可去过西南?”
“并未,京中女子,如何能轻易出远门,更何况是去西南之地,”单子寅有些好奇,“为何这样问?”
“还不是小舅舅,他问起过我,说是程姐姐有个荷包,款式同西南那边有些像。”
单子寅听得直蹙眉头。
前两日常太医才刚问起颜悦身上佩戴的香囊。
单子寅侧头去看,今日颜悦身上就没戴那个香囊了,而是戴了块谢清赏赐给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