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清河县衙的飞檐斗拱勾勒出一道金边,大堂内却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小魏听闻宋胭脂要奔赴京城的打算,原本还带着几分血色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与焦急瞬间填满了他的眼眸。
“主子,万万不可啊!”
小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颤音,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前急跨一步,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把宋胭脂拉回理智的岸边。
“京城如今就是龙潭虎穴,沈焕君既然诈死,那必定布下了天罗地网,每一处街巷、每一道城门,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杀机,就等着您自投罗网。
您要是去了,可就彻底陷入绝境,危险重重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带着一丝哭腔,额头上也因紧张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
宋胭脂面色凝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峦,可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能穿透一切黑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韩鹤鸣身陷险境,生死未卜。”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又是为了我才去刺杀沈焕君,我怎能坐视不管,任由他在京城受苦。
我若退缩,余生都将活在愧疚之中。”
说这话时,宋胭脂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决绝,那是对亲人的牵挂,也是对正义的执着。
小魏焦急万分,在大堂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急促声响,仿佛他内心的焦虑具象化。
他的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像是在徒劳地抓住什么。
“可是主子,您若有个闪失,清河县怎么办?春丽城怎么办?您这一年来苦心经营的大业又该何去何从?这无数人的心血和希望可都寄托在您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