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不曾想，这话却像是一把盐撒在了刘渊的伤口上，让愤怒中的他更加暴怒。

“你这话是说，他们都在笑话朕吗？”

刘渊恶狠狠的盯着王芒，眼神中充满了血丝，那模样像是一只随时都会咬人的疯狗，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无人知晓，从他得知自己不是刘家人，而是沈家人后，这刘氏的江山，他坐得多么的小心翼翼，每一日都如履薄冰。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在黑暗中谋划的日子，那些背叛与挣扎，如今都成了他心中的刺。

王芒被刘渊的神色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身体瑟瑟发抖：“皇上，是奴才说错了话，皇上是天子，那些百姓皆是贱民，岂敢笑话皇上。”

他把头埋得极低，额头几乎贴在了地面上，声音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心里清楚，此刻的皇上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自己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刘渊盯着跪地的王芒，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格外清晰。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平复下情绪，可眼神中依旧透着寒意。

“哼，谅他们也不敢。你即刻去办，加派人手，一定要查出这流言的源头，朕要让那些造谣生事之人知道，敢质疑朕，下场会有多凄惨！”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杀意。

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造谣者被严惩的场景。

王芒忙不迭点头：“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说罢，连滚带爬地起身，脚步慌乱地匆匆出了御书房，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刘渊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

他深知，这则流言是真的，这让他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