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你他妈的有种就杀了我啊!”
张勇抱着喷血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咆哮道:“宋柠檬就是天生贱种,季羞月就是窑子里的女人,你他妈的要还是个男人就杀了我!”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他看出来了,秦烈并不准备让他如此痛快的死去。
所以他在激怒秦烈,就为了要个痛快!
“你确实要死,你得下去和老宋当面道歉!”
秦烈猛地一刀再次扎在张勇手臂上:“他临终前,将家人托付给我,你怎么敢动的?”
纵算千刀万剐,也难以解心头之恨,所以他很纠结,该怎么让张勇‘体面’的死去。
“你……”
张勇五官狰狞,可还没来得及喊话,却又再次吃痛的惨叫起来:“啊……秦烈……你个疯子,你大爷,你……”
秦烈挥舞匕首,像砍瓜切菜般的削皮割肉,却又刀刀避开要害。
片刻后,张勇停止了嘶吼,身上明明没有一处致命伤,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的苟延残喘着。
“我以为你是个硬骨头,没想到才一百零七刀,就这副德行了!”
“孬种!”
秦烈不甘地骂了几句后,察觉到夜莺的脚步声,缓缓回头:“怎么了?”
夜莺的眼眸中,充斥着几分悲痛:“宋统领的母亲快……快不行了。”
“什么?”秦烈带着一身雨水急忙冲进屋内。
空气中有股老人独有的体味儿,但却干净明亮,显然老太太平日里被季羞月照顾的很好。
此时老太太气若游丝,面色蜡黄,已然时日不多了。
“妈!”
“奶奶!”
季羞月和宋柠檬跪在床前,这一晚她们经历了太多,眼泪都流干了。
两鬓斑白的老太太,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秦烈,浑浊无光的眼眸中,有气无力的喊道:“你……你还要怎样?”
她是快死了,什么都不怕,但儿媳和孙女怎么办?
“别说话!”
秦烈鼻尖酸楚,泪水不争气的狂涌而出,但在发丝上滴落的雨水掩饰下,显得并不明显。
随即迈开双腿冲向床前,就算暴露真相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宋母亲离世。
他要把老太太从鬼门关前救回来,否则对不起兄弟阵亡前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