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自从皓玄进了黑莲教，所有好东西流水一样往他住的地方送。

而且夜玄大长老几乎是日日去探望，再愚钝的人都能明白皓玄长老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教主与她的长子关系紧张之事也从未瞒着黑莲教的人。

往日里黄珊从来不探望伤重的皓玄，皓玄也从不会去找黄珊，只有夜玄在两头奔波，这才是黑莲教众人们习惯的常态。

所以他们今天看到皓玄竟然主动去了万莲院，都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快，快派人禀告夜玄大长老，那位新来的长老去万莲院了！”

皓玄知道一路上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

他还没到万莲院，黄珊应该早就能收到消息。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了。

哪怕黄珊能防住他，但是黄珊可能不能防住一位真神的功法！

皓玄眼中有暗芒闪过，一想到等下他要做的事情，嘴角的弧度便有些难以压住。

思绪飞转间，他一脚已经迈入了万莲院。

空气中隐隐有浮动的茶香。

这有近乎百年没有闻到的熟悉茶香，一下唤醒了他尘封的记忆。

那些被黄珊看不起、言语打压、刻意忽视的过往忽然涌上心头。

“黄珊……”

皓玄脸色黑得吓人，咬牙切齿地低喊了一声。

前方假山的凉亭中的，优雅端坐着的那道身影，听到这两个字时，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顿，

“皓玄，许久未见，娘教你的礼数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娘？”皓玄不屑道，“你只是夜玄一个人的娘亲，我只不过是你生出来，却瞧不上眼的失败品而已！”

黄珊听出了皓玄语气中的怨恨。

虽然她这些年随着年纪越长，回想往事越是觉得自己年轻时行事有些偏激，对皓玄的态度却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