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婆子掐腰道,“按照辈分,大小姐都要喊我一声表舅母!”

“呸!叫你一声表舅母,你还真把自己当盘子菜啊,要不是手脚不干净,还至于这么大岁数去洗衣房干粗活!真是没皮没脸的!”

“死丫头,那是大小姐和我儿小两口吵架,和我置气呢!等他俩和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无双身边一共“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陪在她身边的是年纪最长,最稳重的秋菊,她大喝一声:“腌渍婆子!哪来的小两口!敢这么污咱家小姐清白!”

江婆子根本不理她,直接冲到魏无双面前:“大小姐!您终于回来啦!”

魏无双皮笑肉不笑:“今天洗衣房的活儿都干完了,表舅母?”

最后这三个字咬的甚是明显,江婆子面色一红,立即将身后的魏义庭往前推了推:“我这就要回去继续干活了,但我得揪着这祸害来给你道个歉!”

魏无双这才懒懒的将目光挪到魏义庭身上。

他今日穿的还是锦缎衣服,但已经是三四年前的款式了,而且因为身量高了,这衣服已经有些不得体了。

哟。

看来是倾家荡产的把诗会的窟窿补上了。

也对,这些年,他在她手里得的那些宝贝卖了,也是笔不小的数字。

“道歉?”

魏无双挑了挑眉,“道什么歉?我不记得义庭表哥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啊。”

“他不该和那个叫马莺莺的小贱人眉来眼去的惹你不快,中元节更不该搞得诗会不亲自喊你过去!”

江婆子谄媚的笑道,“男人嘛,都是这样,有的时候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况且他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必然有些心高气傲,这样将来才能当大官,是吧,大小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就别和他计较了!还让他给你当伴读吧!”

说着,又推了魏义庭一把。

魏义庭却抿着嘴不说话。

啧。

看来本人其实还理直气壮地不想道歉呢。

“不必了。”

魏无双伸了个懒腰,“反正义庭表哥连个字都没有耐心教我,让他给我伴读七年,我还得天天挨夫子的板子,都不如元晦法师这半月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