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蛋!”
江云天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猛地扇了小厮一巴掌,“你不说,我不说,谁能查到咱们头上!赖铜锤都死了!没看见吗?死的透透的!”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能够明显听出,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
第二日,魏家开门施粥,他便站在角落里,阴恻恻的看着施粥棚子井然有序。
“岂有此理。”
江云天抱着手臂,“魏家竟然和官府勾结在了一起,想借此给他们点教训都不行了,可恶。”
然后忽然发现魏家一个小厮拎了个什么东西挂在了门口的一个杆子上。
江云天定睛一看。
黑乱乱的一遭,什么玩意儿?
怎么像是个风干的羊头之类的?
挂这个干什么?
然后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头!
赖铜锤的人头。
昨日未在近处看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今日再看,那黑洞洞的眼窟窿里,不正无限怨毒的在盯着他瞧吗?
仿佛在问他,为何害他性命?
他瞬间感觉一种凉意从脚底板顺着后脊梁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然后双腿一软,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府中。
挂人头这个方法,是魏无双的主意。
但这并不是她自己创造的方法。
而是前世听京都官太太圈子里传的,秦煜镇压疫情期间哄抢药店闹事者的方法。
今世她提前学过来,也不知道秦煜要是知道会有什么感觉。
当然,这个方法虽然血腥,却效果出奇的好。
看着井然有序排队领粥的人,魏无双知道,杀一儆百的效果,基本上是达到了。
暴乱必须要靠强硬手段镇压,将这些搅乱规则的人铲除,才能保持更多人的利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虽前世久在深宅,但她从小就大胆,也是爱恨分明,骨子里是有些杀伐果断的女将军气质,对这种事情并无惧怕之意。
在她的心中,阴险的人心远远比这些东西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