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急忙垂首而战:“微臣何德何能。”

“哎,让你快坐。”

晋王笑的春风拂面,就像个大哥一样拍着秦煜的肩膀,“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煜重新坐下:“媒人和聘书已经在路上,聘礼还在准备,因为云州水患,一切从简,婚事应该不会太久。”

两个人客套就花了一刻钟。

“父皇想立康乐皇孙为皇太孙,继承大统,元晦你怎么看?”

秦煜一怔:“陛下已经和王爷说了?”

晋王倒是开门见山:“不用说,本王猜的。”

秦煜急忙道:“这种事情……王爷怎可猜测?”

晋王笑道:“那元晦,如今太子薨逝,储位空悬,你觉得本王有几分胜算?”

秦煜垂头:“微臣不敢妄议立储大事。”

晋王冷笑一声:“十皇子其实是被父皇活活打死的给太子陪葬的,他还同我说过,若我想,也可给太子陪葬。”

秦煜沉默,良久才道:“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王爷还是慎言,莫要擅自揣测圣意,让人抓了把柄。”

“呵呵。”

晋王讥讽一笑,“这要是都说明不了什么,还有什么能说明?”

秦煜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晋王约见微臣,不知是何意。如果只是同我抒发心中伤痛,微臣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掺和不了皇嗣之间的争夺。”

“辰王对朝廷忠心耿耿,是我父皇的左膀右臂,这毋庸置疑,但你这辰王世子,可听说在父亲面前十分不讨喜,辰王也最爱二公子,我是觉得,本王和元晦,有同病相怜的情谊。”

秦煜道:“王爷既然知道我不受宠,自然知道,无论有什么机密要事,我也不会得知,我父王甚至希望我让出世子之位,永不参政。”

晋王“哈哈”一笑:“你竟然如此干脆的拒绝本王,就不怕本王报复吗?”

从进这个院子开始,晋王就一直在笑。

一会儿是和煦的笑,一会儿是讥讽的笑,一会儿是凉薄的笑,一会儿是阴险的笑。

而此刻他的笑,是威胁的笑。

秦煜看着他那像是淬了毒的眸子,想了想:“既如此,那元晦斗胆请问,王爷是不是有些自乱阵脚了。”

晋王终于不笑了。

秦煜说了这么僭越的话,他反而目光都灼灼起来,一把拉住秦煜的袖子:“我早就听闻元晦半岁识字,三岁成诗,十二岁那年的新年贺表便被陛下赞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听君一席话,定能让本王胜读十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