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传来的倒不是情书。
而是一副连环画。
有人翻过高高的围墙落入水缸,被女人们用扫把往下按。
有人还在墙头就被铁棍子揍得鼻青脸肿。
还有人想跑,被孩童们的弹弓砸的哭爹喊娘。
秦煜忍俊不禁。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好,最近魏无双已经彻底放弃自我,用小画向他汇报每天进展了。
搞得他虽然人在京都,却对云州的灾情了如指掌。
如此图文并茂,更是比那些官文更清楚。
他知道田有田他们带着人去找粮食了,也知道云州撑不了太久了。
太子薨逝,夏文帝伤心欲绝,无心政事,云州几处民不聊生。
魏无双每日传来的消息和小画,看似有趣,其实内里凶险万分,艰苦异常,而且一直在旁敲侧击,提醒他能不能找人帮忙要些粮食救急。
秦煜捻着佛珠,仰头望天。
回京这么些日子,也该轮到他出场了。
大家都说他是不祥之人,唯恐对他避之不及,但因为他的才华,又充满好奇,想将他收为己用。
如今,胜负难分,局势未明,该接住谁投过来的橄榄枝呢?
秦煜将魏无双的小画折起来,放在床头的盒子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如此,就用排除法吧,让十几万百姓来做选择吧。”
他当即铺纸研磨,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思恩表》叫卜安送到外面传扬,又写了篇奏章,向夏文帝讲明云州如今人间炼狱的样子,希望朝廷可以马上采取措施,拯救云州各处。
云州,魏家。
阿狸将那带头闹事的人拎上高处,那人却吓得捂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从城郊一个秀才那里听说的。”
“他说粮食被我们魏家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