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宁走到桌边，慢斯条理地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手指挪到签名处，轻笑：“我保证，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救当初的嘉悦于水火之间。”
“包括您。”
林正涛当然救不活。
否则他也不会打点将嘉悦卖掉。
只是，林正涛不愿承认林湘宁羽翼渐丰，更不愿意她脱离掌控。
“还不准备落笔吗？”林湘宁继续问道：“我已经退让很多了，事实上，即便您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今年的分红也仍旧会比去年多得多。”
“当然，如果爸爸执意不签，我也没办法。”林湘宁叹了口气，故作苦恼：“只是我们两个人上次通话的时候，我不小心按下了录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删除？”
“林湘宁，你翅膀硬了，敢威胁我？”
“我可不敢。”林湘宁直起身道：“我就是害怕，林氏好不容易跟着上涨的股价，会因为一些舆论问题，轻而易举地恢复原状，我是没有林氏的股份，头疼的也不会是我。”
林湘宁仅有的百分之十五股份，一直都由林正涛代理。
她看得出，林正涛没打算换给她，而是准备直接鸠占鹊巢。
林湘宁对此并不意外。
当初她年纪尚小，也没有能力，活该被林正涛耍得团团转。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成为自己逼迫林正涛签字的理由。
林正涛不情愿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拿走，以后嘉悦的事情，不要再来问我了。”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