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麻利地收拾好东西,牵着马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这一刻,他身心轻软无力,步态疲惫,还有点轻飘飘的,但前进的步履丝毫不慢一点。
终于,在晏惜寒耐心即将耗完当口,刀疤牵马赶到了打斗现场。
半个月光将附近丘陵挥洒成了一片银白,把树木叶子照得银光闪闪,四周非常安静,草棵里有无数蟋蟀在啾啾地鸣叫。
没人知道,走在如此安静林间的三个人,却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打斗,他们一个个满脸倦容,身形疲惫。
可能是战马的颠簸,欧阳惊雷醒了,他趴在马背上咳嗽了几声。
“惊雷,你感觉怎么样?”
晏惜寒赶紧凑到战马身边,关切地问道。
“是你们救了我?”
欧阳惊雷挣扎着立起了身子,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声音里透着虚弱,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又饿又乏,没有一丁点力气,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
“只要身体没伤就好。回到城堡好好睡上一觉,乏就解了。”
晏惜寒伸手拍拍欧阳惊雷跨着马肚子的大腿,仰着头说道。
雷金克听见欧阳惊雷说话的声音,摘下身背的水壶和压缩饼干给他。
“你用水把饼干顺下,等有力气了,再把经过告诉我们。”刀疤说道。
刀疤看着欧阳惊雷一边喝着水,一边慢慢地咀嚼着饼干,就把赛加尔返回城堡报信,他、堡主和赛加尔来营救他的大致经过,给他讲述了一遍。
从神态上看,欧阳惊雷聆听仔细。
“刀疤,我看见朱嘉雀把我吊在那棵桉树树冠上时,他把多余的绳索斩断了,你是怎么把我弄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