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仅仅一条森林狼就把你们那些勇士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都咕哒眼里露出一抹轻蔑。
“独眼龙,可今日,你竟敢在我面前,当着一群贪生怕死的惜命之徒,大言不惭地嘲笑本酋长!独眼龙,我看真正可笑之人是你吧!”
真是大快淋漓,都咕哒好久没有如此酣畅地发泄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底一直被无法言说的窝囊压抑得非常郁闷。
那种郁闷已经变得异常瓷实,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想发泄都发泄不出来,以至于使他终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独眼龙总想骑在他脖颈上拉屎,长老会又站在他那一边斥责自己无能,可碰到像独眼龙这样的人总是掣肘他,让他怎么发挥酋长作用?
他说十句话都不如独眼龙说一句话好使,莫不如把嘴闭上,享受自己的酋长生活,让独眼龙胡作非为去吧,早晚有一天他会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独眼龙被当头棒喝,他有点懵逼。
他呆呆地看着都咕哒那张老谋深算的脸,神情有些紧张。
突然,有一种阴森森、冷飕飕的阴谋感觉在他脑海里萦绕、盘旋。尽管都咕哒是酋长,但他还从未用过像今天这样的口气与自己说过话,今天他丝毫不忌讳地摆出过往失误,有种明明白白摊牌算账的意思。
这一刻,羞愧交加使独眼龙感到自己像被投到火上炙烤一般,既难堪又难受。
而眼前这些人,都用不是好眼神看着他,心里那个解气的感觉从眼神透露出来,恨不能他立马被酋长大人撕碎。
这阵子以来,他极力想忘掉与希望城堡那次大战的耻辱,忘掉那些令人羞愧的记忆。然而,偏偏被都咕哒再次提起,并把他批驳得几乎体无完肤。他满脸通红,恨不能抽刀抹了自己脖子。
但那样的蠢事他不会干,要抹也得把都咕哒和晏惜寒一起带进坟墓。
他不由得攥紧了腰间砍刀把手,他要掌握主动权。
“都咕哒,过去的事情还揪起它来干嘛,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