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名太监进了屋去,拿出了药碗,“皇上,这是在丽贵人身边发现的。”
一旁有御医接过药碗,萧暖卿看着他细细闻了闻,便回禀道,“皇上,是鹤顶红。”
鹤顶红?
见血封喉的剧毒?
怎么他一闻就知道?
萧暖卿有些怅然地看着那名年轻的御医,一双眼仿若失了神。
原来一闻就能知道啊!
她怎么就没闻出来呢?
若是她当时能闻出有毒,丽贵人就不会死了呀!
萧世儒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女儿这会儿已是慌了神,忙是冲着皇上回禀道,“皇上,小女从未见识过这等场面,想来应该是吓坏了,恳请皇上允微臣带小女回家安抚。”
看着那愣在原地的萧暖卿,确实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方才点了点头。
萧世儒忙谢了恩,上前来牵起萧暖卿就往外走。
萧暖卿满脑子浑浑噩噩地,任由萧世儒牵着,却在经过那位年轻的御医身边时,萧暖卿像是回了神一般,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哪怕走了好远,还不时地回头看。
以至于,陆千昱的眸光也不由得落在那位年轻的御医身上。
这人,似乎是姓虞。
回府的马车上,萧世儒万分心疼地拿着帕子不断给萧暖卿擦手,“你头一回做这种事,做得很好。你救了小皇子,皇上定会有所嘉奖,至于丽贵人,那不是你能插手的事,鹤顶红见血封喉,就算是你太爷爷来了也未必能将人救下。”
“爹,他怎么就能一下闻出来?”萧暖卿还在想着那个年轻的御医。
萧世儒显然也明白萧暖卿在问什么,便道,“那位虞大人是御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医术倒是平平,却对毒物格外有研究,也正是因此而被皇上看中,破格入了御医院。”
说到这儿,他怕萧暖卿又自责,便道,“人家是自幼就对毒物感兴趣,四处收集学习方才有所成,自然不是你我能比的。那鹤顶红是何等厉害的毒物,寻常人哪里就能闻得出来了?”
“爹,我想学毒。”萧暖卿忽然开口打断了萧世儒的话,惹得萧世儒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跟那位虞大人学毒。”话说到这儿,萧暖卿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是深深的歉疚,“若我今日也能同虞大人一样闻出药中有毒的话,丽贵人就不会出事了。爹您可知道,我差点就问出到底是谁指使丽贵人……”
“嘘!”萧世儒一把捂住了萧暖卿的嘴,警惕地看了外面一眼,这才松了手,“卿卿,你可知每年御医院被降罪的御医有多少?可知我萧家是如何能在御医院内立足至今?记住爹跟你说的这句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