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刺史恍然:“我明白了,他恨狗咬了他,害得他变得不男不女,所以捉了这么多狗来出气。”
陆承珝却道:“这只是其一。”
“还有其二?”戚刺史蹙眉。
“其二,他大抵拿狗练手,练净身的本事。”陆承珝眯了眯眼,又道,“若我估计得没错的话,还有其三。”
“还有其三?”戚刺史嗓门倏然拔高。
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其三是什么?
就这时,闪电回来也禀:“公子,戚大人,那边还有间屋子,里头关的狗很奇怪。它们的命根子显然被割去,但又被缝上了旁的狗的那玩意。如今的问题是,那些玩意都开始腐烂,整得狗奄奄一息。”
“这便是其三。”陆承珝道,“高永长切了不少人的命根子,想要接到他自个身上。他之所以选择十五岁以下的少年,那是因为他们正处发育期。”
人们闻言震惊不已。
戚刺史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明白过来:“因为少年郎皆在发育,他以为接到自己身上,还能再长长?”
到底是大理寺少卿,心思缜密,令他望尘莫及。
陆承珝淡淡睨向高永长:“你屡次失败,又不信这个邪,在自己身上动手的同时,又在狗身上练手。本官所言,可对?”
高永长苦笑出声:“大家都是男子,我也曾经是,而今我不过是想当回正常男子罢了。”
幼年时被狗咬断了命根子,净了身,那时倒也无所谓。
可时间久了,等他长大了,事情就变得不同。
内心的欲望,对当正常男子的渴望,对娶妻生子的愿望,全都越来越强烈。
特别是他如今将近三十的年纪,这些念头愈发不可控制。
“畜生,你想当正常男子,也不能去残害无辜的少年郎啊!”有老者高声叱骂,“你就不是个东西!”
“对,连畜生都不如。”人们跟着骂。
陆承珝淡声:“让仵作查看他身上有无缝过的痕迹就知。”
“仵作是验尸的,凭什么看我?”高永长不服。
戚刺史示意衙役将高永长拉进屋内,让仵作查看。
只片刻,几人出来。
仵作拱手:“两位大人,确实有缝过的痕迹。”
苏心瑜摇首:“高永长,这可不是缝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