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当辛苦钱。”苏心瑜将银票摊开,指着上头的金额,“也不多的。”
“这还不多?二十两了。”
“您收下罢。”
她再度塞过去。
“不要不要。”纪昆别开头,一只手作推辞状,一只手捏住了银票,“那我还是收下罢。”
苏心瑜忍俊不禁。
纪昆收了银票,便给他们煮茶喝。
“都坐罢。”
难得他屋里来这么多人,热闹。
苏心瑜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看院门口经过的民众时不时地探头往里看,就是不进来,好奇问纪昆:“他们是有事来找您,看我们在,不好意思么?”
“他们不敢进来,怕把我草药弄乱,需要我看诊的话,他们会在门口喊一嗓子。”
“那神医的招牌就是民众送的吧?”
“贺进那小子送的,进官场不久那会所送,医术没长进,倒学会虚的一套了。”
纪昆拿出茶具,茶叶。
陆炎策接话:“那你还把棋子挂出来?”
“上头写了我名字,挂就挂了,想看诊的百姓远远就能瞧见。”
说着,他拎起茶壶倒热水。
“得了地址得了药。”陆炎策又道,“幸亏中午你没跟我们进城,若是进城,咱们肯定请你去酒楼。依照你的脾气,决计不会给地址了。”
“怎么说?”纪昆拉了下椅子坐下。
陆炎策道:“昨日我们才到骞州,发现客栈井里有个浸泡着尸体的坛子,今日咱们在街上,听闻酒楼也出了同样案件。”
“泡着尸体的坛子?”纪昆眉头拧紧。
“都做成了人彘了,在井水里泡了很久。”
陆炎策说罢,浑身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苏心瑜看纪昆的神情,遂问:“您对骞州熟悉,又时常给人看诊,可有听说什么?”
“人彘倒没听说过,不过那户有钱人家或许有嫌疑。”
“怎么说?”陆承珝终于问出声,“还请具体说说。”
“我也只是猜猜。”纪昆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