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秦辉算是彻底放心了,但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问什么,只能如法炮制:“你上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老徐在外面捂住了脸,顺带着也捂住了嘴巴。
吕尘心大着舌头,回答道:“尿床?应该是我十五岁那年,那时我刚被卖进牙行,每天只有一个糙米窝窝头,我就不停地喝水,然后就尿湿了裤子,还被人牙子打了一顿。”
秦辉有些心塞,看向陆欢:“小姐,不然您问?”
陆欢这下明白了,秦伯就是个心软的,在外面行商纯靠别人的良心和自己的本事。
她明白符篆的时效有限,立刻问道:“除了秦伯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主子?”
吕尘心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开始摇头。他太过用力,刚刚坐起来的身子被晃得有些不稳,一个晃神又向后倒去。
还好秦伯及时护住了他的头,不然他真的有可能磕到马车的座椅上,成为第一个把自己磕傻的人。
“怎么可能!东家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帮我找到双亲,又给我娶了一房媳妇,如果我背叛东家,那不是忘恩负义吗!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有人接触你吗?”
他又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大约五年前,有人找上过我。那时候我儿子刚刚出生,正是高兴的时候。
那人借着过来庆贺的由头,要我做这种事!他这不是纯纯给我找晦气吗!要是让我媳妇知道了,肯定会锤我,所以我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陆欢看向秦伯,见他也是一脸意外,应该也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事情。
“你就没想着告诉你们东家吗?”
吕尘心嗤笑一声:“咱们东西市做买卖的,谁不挖别家的墙角啊,端看各家本事了。我看那些兄弟们,也没有谁有什么异常,便没放在心上。
要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去告诉东家,那东家就别想做生意了。”
陆欢询问秦伯:“真是这样?”
秦辉点点头:“不错,我给手下的人的权柄不小,小事他们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再来找我。”
虽然秦伯说得轻描淡写的,但陆欢还是有些在意:“那人你认识吗?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