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容似乎并不想继续听下去,赶忙打断道:
“哎呀,希希,这个你就不要再提啦,一会儿还让别人怎么吃得下饭呀。”言语间,透露出些许尴尬和不自在。
明希见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有些过头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为何不在会客厅里等候呢?叫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啊?而且外面这么冷……”一边说着,她一边呵了口气暖暖手,同时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花容。
“希希,你有没有在你爹那里听到有关我的事啊?”花容紧盯着明希问。
“有关你的事?没有啊,我爹一个闲散人员,他能知道什么啊?”
明希所言极是,自叶有福调任至京城以来,尽管在吏部就职,然而,由于他自身缺乏作为,最终仅能从事类似于杂役般的工作。
众人皆纷纷议论道:叶有福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有人怀疑这些年,他究竟是如何将吴苏治理得井井有条,并赢得当地百姓一致赞誉有加呢?
唯有家中亲人知晓,那些年头里,叶有福为了金陵的黎民百姓,可谓是殚精竭虑、夙兴夜寐。他不辞辛劳地跟随众人一同修筑水渠、挖掘沟渠,开垦田地播种庄稼。
尤其是在那极易遭受洪涝灾害侵袭之地,在他主政吴苏的那些年里,竟未曾发生过一场重大灾祸。
正因如此,当金陵百姓获悉他即将前往京城就任时,虽心怀眷恋与不舍之情,但亦对他赞不绝口,皆称其当之无愧。
可叶有福来到京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巴结奉承,也不和其他官员深交。所以,在户部,他像个透明人一样,索性就罢烂了,老是以身体不舒服,上面安排的事,他都各种推脱,他把大家眼里的草包给做实了。
“哎!”花容叹了一口气才说:“昨日,我听丫鬟匆匆跑来告知于我,她偶然间听闻我的爹爹与娘亲私下交谈,言今日正值各家公子少爷齐聚之时,欲借此良机替我寻觅一门如意郎君。”花容神色黯然,满脸尽是沮丧之情。
“啊!这着实令人惊讶不已。你明明尚需数月方才年满及笄之龄,为何如此仓促行事呢?”明希瞪大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急切地问道。
“唉……你有所不知啊!”花容又轻轻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圣上已决定来年开春之际便着手选秀之事,而我爹娘实不愿见我踏入宫门深似海,故而才这般心急如焚。”话至此处,花容的面色愈发显得阴沉愁苦。
“宫中生活向来艰辛困苦,你爹娘此举确系出于对你的关爱之心。然而,圣上至今尚未册立皇后,缘何竟先开启选妃之举呢?”明希眉头紧蹙,疑惑不解地追问道。
“你来皇城时间尚短,或许并不知晓,皇后之位已然有了内定之人,据传,年前便会举行那盛大的封后大典。故而,选妃之事才会推至年后。”
“啊,竟是何人?这得是何等深厚的背景啊。”明希满脸好奇地追问道。
“便是那位在皇陵祈福的福乐郡主,杜乐妍,摄政王的嫡亲孙女,平北侯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