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朝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之前紧绷着神经没感觉身上痛,这会放松下来,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成了一团。
痛的他恨不得龇牙咧嘴,却又顾及着道门之光的形象,刻意绷着唇。
若这里只有林晚林和傅桉也就罢了,偏偏还有燕南浔这个混蛋。
他可不会让这家伙看自己的好戏。
脸上还有一些干裂的疼痛,应该是被碎裂的木板划破了。
真是要破相了啊。
察觉到自己的念头,易轻朝苦笑了两声,他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伤的不够重。
他的眼眸一转,落在了眼前的傅桉身上,哪怕在夜色里,傅桉的肤色也是白的惊人,衬得左侧鼻梁上的那颗红痣更是艳的滴血。
易轻朝的视线向下,傅桉一身海棠红的裙装,除了为他包扎所撕下的裙角外,竟然毫发无损,像是连灰尘都不曾沾染。
“你,没事吗?”
对上易轻朝担忧的目光,傅桉有些好笑的笑出了声,对着易轻朝摇了摇头,“当然没事。”
她自然没有错过易轻朝上下打量的眼神。
可成长中的小崽子,总是需要有些想要超越的前辈,不是吗?
方才与长袍女人对招时,她已将女人的底细摸了七七八八,对于如今的道门来说,的确是个厉害的对手。
她指的是道门,而非道门的小崽子们。
且不论与她相差无几的做鬼的年限,就连生前的修为,也不比如今道门的老一辈弱上几分。
但那只是对道门来说。
而不是对她傅桉来说。
“别把我当成你们这些小崽子。”
傅桉说着话,伸手在易轻朝的脑袋上揉了一把,那一贯梳理得当的,用发带扎上,又束了小发冠的发型早就因女人和傅桉的鬼气而乱掉。
傅桉的一揉,让发型乱上加乱。
可傅桉看着这样的易轻朝,又轻轻的笑了几声,“放心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