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在一旁小声嘟囔:“哼,不愧是部队出身的,抓鸡还挺好使的。”
闻熹有些憋不住笑。
傅况行本人却全然不觉有什么,在部队里的时候他就习惯了早起,帮着闻父闻母准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闻熹看着闻父和傅况行二人并肩坐在小板凳上,傅况行一板一眼地跟着闻父学处理鸡肉有那么一瞬间,闻熹甚至都觉得比起自己,傅况行更像是他们的孩子。
闻熹侧过头来看向闻母,有些可惜道:“怎么杀这么多鸡啊。”
这些可都是闻父闻母从小鸡崽子一点点养大的,平时自己家里都舍不得吃呢。
当初去傅家的时候,要不是闻熹再三说生禽不好带上车,否则闻母也肯定会让她带几只去。
可若是真带去傅家也就算了。
想起村里那些人十几年来明面上暗地里对自己和爸妈的奚落和指点,闻熹就不乐意把这些辛辛苦苦养大的鸡给他们吃。
闻母清楚闻熹的想法,“重要的不是给谁吃,重要的是这是庆祝你考上青大。”
说是请人家吃席,但说到底,不还是想为自家姑娘正名,叫以后没有人再敢对闻熹指指点点吗?
再说了,她闺女长得漂亮,脑瓜子又灵光,都能考上青城大了,脾气坏点怎么了?
等天亮了一些后,隔壁的左邻右舍也跟着过来帮忙了。
闻熹在后厨帮着择菜,傅况行则是跟着闻父去做些费体力的事,比如搬桌椅出去什么的。
闻熹想到昨晚傅况行的反应,本以为他在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阵仗下会应接不暇,忙完自己手头的活便时不时出去看他几眼。
但令闻熹没想到的是,傅况行居然还挺自如的?
也或许是因为傅况行部队出身,又人高马大的,长得还俊,任这些个叔叔婶婶是鸡蛋里挑骨头的好手,也难得从他身上说出些名堂了。
再者,傅况行这女婿,可比许多人家里的女婿要好多了。
人家眼里有活!一声不吭踏踏实实就给干了!
不像有些人,什么家务活带孩子全甩给自己老娘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