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王妃这几日不太对，明日你把钱家老爷子请来和王妃说说话。”张老很少见钱多多这般安静，可能也也习惯了她咋咋呼呼，突然安静下来还怪让人担心的。

沐风点头应下。

腊月二十九，京城各处都张灯结彩，鞭炮声络绎不绝。

四王府却显得安静极了。

钱多多坐在房间，木然望着窗外，心中充满了患得患失的情绪，眉头紧锁，仿佛有无数烦恼萦绕心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钱老爷子走了进来。

看到钱多多如此模样，心里一揪：“多多啊。”

钱多多还以为出现了幻听，转头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眼圈一下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多多。”钱老爷子心疼坏了，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多多，怎么了？别哭别哭，不管发生什么事，爷爷在呢。”

钱多多伸手抱住钱老爷子，闷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爷爷的乖孙女不哭了。”钱老爷子第一次见自家孙女哭的伤心，眼底泪花闪烁。

钱多多哭了好一会，才哽咽着说：“爷爷，我总感觉我要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抓不住。”

钱老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言若有所思开解：“有时候这种感觉只是一种错觉，也许是你压力太大了，胡思乱想，想多了心中越来越纠结了。”

“可是……可是都是真的，我去查过都是真的。”钱多多将那碗粥拿去查了，的确是有避子药的成分。

想到那日玉染的反应，她不得不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多你告诉爷爷，若谁让你受了委屈，爷爷拼了这把老骨头也饶不了他。”钱老爷子甚是担心。

钱多多吸着鼻子，将月绮罗那日所说之事，还有玉染给她下避子药的事都说了出来。

钱老爷子听到前面的时候手握成拳，听到后面拳头又稍稍放开，大手抚摸上钱多多的发丝：“多多，你是慕容家后裔，身体不好，怀孕会让你的身体变得很差很差，你母亲当年就是如此……”

老爷子说不明白她的身体到底如何，但是他只当多多的母亲，怀上了子嗣打不掉，如果打掉会一尸两命，生下来会消耗母体的营养活不了多久。

那时候老爷子总是听钱多多母亲这般说，她命不久。

“真的吗？”钱多多昂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