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兰想起这件往事,神情有些恍惚。
陆川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云帆这么严厉,严厉到苛刻的程度。
明明云清比云帆更混账,更不靠谱,三天两头捅娄子,也没见他对云清怎么样。
思及此,陶兰眼圈通红,质问:“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川表情晦暗,眼底漆黑,仿佛一团浓墨。
他淡声道:“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不想承认?”陶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表情凄楚:“我刚刚远远听到,你要把云帆赶出家门,你说你恨不得掐死云帆,有谁会对亲生儿子恨成这样,你还说你没有!”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想和你说这些。”陆川操纵着轮椅要离开,被陶兰拦住了。
她这一刻确实情绪上头,非要要个答案,就好像魔怔了一样。
这也确实是她几十年来的执念。
陆川不耐烦,一把将她推开。
陶兰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传来刺痛,脸上之前被打的巴掌印也火辣辣的。
她捂着心口,呼吸不畅,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通红的眼睛望着陆川,像是悲痛,又像是不可置信。
陆川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推力气这么大,神情有些不自在:“都,都说是你误会了。行了快起来,别坐在地上让人看笑话。”
他说完就尴尬地操纵着轮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