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局促，耳朵都是红的。

这模样……

萧老夫人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楚旭第一次到萧家的时候。

那时候他母亲刚去世，又和父亲关系极差，楚老爷子公司家里两头忙分身乏术，就送他来萧家暂住一段时间。

楚旭当时被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尴尬地站在客厅，局促地看着地板，耳朵脸颊红彤彤。

萧老夫人心里蓦然一软：“好，我今晚住下来，你有事就找萧奶奶。”

楚旭手指一顿，不敢和她对视，只点点头，装作欣喜：“好。”

房间早就收拾出来了，萧老夫人让刘妈出去告诉萧珵一声，自己跟着佣人去房间休息。

如果萧老夫人知道他的打算，一定会恨他。

看着刘妈的背影，楚旭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再睁开时满目阴翳。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低声呢喃：“别怪我，是你先动手……”

楚家附近，萧珵听完刘妈的话，沉默了几秒：“是楚旭主动要求的？”

刘妈点头：“是，我亲耳听见的。”

她说着感慨了一句：“楚少爷今天表现地很坚强，我还以为……看来楚老夫人去世对他打击真的很大。”

萧珵握着方向盘，眼眸深了深。

楚旭可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就算是真的脆弱，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表露人前，尤其是在奶奶面前。

“好，我知道了。刘妈，我就先回去了，奶奶什么时候要回去，你给我打电话，我来接她。”

刘妈点头：“少爷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