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大会场，里面至少有上千人，大家手里都拿着一朵雪白色的菊花。

现场庄严肃穆，不时就听到有人在低沉地啜泣。

“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联邦体制正在面对巨大的挑战……”

整理好情绪后，总务陆远继续说。

在这里，陆远没有细说，但是钱挡知道，陆远所说的是“假币事件！”

“在这个充满了艰难困苦的时刻，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战士，一位英明的导师，一位仁慈的绅士……”

陆远说到此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但是这次他没有中断演讲，继续以哽咽的声音进行演讲。

“但是，我相信，钱先生，我们伟大的总务秘书长，他并未离我们联邦而去，他无处不在，他的英魂永存，他的英明形象，此刻就在这里，他在看着我们，看着我们将民主与法治……”

“爸……”

“爸……”

现场的画面开始崩塌。

钱挡听不到总务陆远的讲话。

在泪眼模糊之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上面写满了担忧。

那是女儿的脸。

女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市政府档案室工作了几十年的人会因为一本网络小说泪流满面，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爸，你没事吧！”

女儿担心极了也害怕极了。

她感觉父亲的状态不正常。

那一种悲伤似乎并不是因为一本不起眼的小说。

钱挡使劲地摇着头，他觉得胸口发紧，呼吸困难，两眼发黑……

“爸，爸……”

女儿的哭喊声响了起来，然后又渐渐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