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查看安映的伤口,例行公事般提问:“家属在哪?”
安映沉默片刻:“没有家属。”
医生转头盯着安映,上下扫了几眼:“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没有家属?你母亲呢?”
安映:“小时候去世了。”
医生:“……你父亲呢?”
安映:“他活着和死了没区别。”
医生:“那……你结婚了吗?有老公吗?”
安映盯着天花板,缓缓答道:“男友被小三拐跑了,小三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医生已经不知该如何接话,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安映鼻子酸酸的想哭。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
又想起七年时光种种,安映轻轻叹气。
这哪是爱情,分明是报应。
她眼瞎的报应。
“医生,堂哥算家属吗?”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急诊室门口传来。
安映一愣,抬手抹了眼角的泪。
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呈礼斜斜靠在门口,双手抱胸,姿态懒散,身着一套黑色的商务休闲装,歪头看向病床。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病床上的女孩。
以前多么生龙活虎,现在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护士们来来往往忍不住偷瞄,医院里奇形怪状的人见多了,帅成这么无可挑剔的,还真不多见。
傅呈礼薄唇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小堂妹好久不见……”
他眼神戏谑,瞥了眼安映的伤口。
“别来有恙啊。”
安映沉默几秒,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