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正常男女主(十)

一九六二年十月十日,农历九月十二,星期三,天气晴。

昨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要和大队里的牛车一起出发了,到了公社的时候,太阳也就就刚刚出来。第一步就是先去医院,领了药,以及卫生宣传海报第二步才是去公社接人,要不是需要签字,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来人,来干嘛,公社到林场的车那么多,随便找个人捎一程也有不少人愿意答应吧。

结果到了公社的时候,发现情况远没有那么简单,公社里面剑拔弩张的,都快打成一锅粥了,没想到这个事居然还和我有关系。原因是里面的几个大队长,副大队长,书记都快打成一锅粥了,就是为了女主和男二。

我被分配到了秦家大队之后,虽然才开始了六天巡诊,但是我也已经走访了超过十五个村子了,还没去的要么是林场的村子,要么是比较近的村子,在老鬼的指导下,我下药施针讲究一个稳准狠,尤其是对于关节炎,都被传成药到病除了。

农村一定有一条我完全不知道的信息流通渠道,否则大家都不怎么出门的情况下,别的大队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消息。这要是再传下去,我都成了华佗再世了。而且我是整个东风大队来的第一个知青,被秦家大队抢走了,男二和女主是第二批,再分给秦家大队,是不是太过分了。

所以,哪怕是公社再三强调两个人和我的差别,他们就是下乡种地的,我是医疗下基层,我们两个不一样,而且他们还接受了来自县里和公社的两个月的批评教育,和我不一样。

但是人家也说了,两个人就算不是东西,知识总不是假的吧,学东西肯定也比他们这些普通的社员快,总能有用的。我扫了一圈,东风公社一共十个农业大队,两个林业大队,总计十二个大队,现场少三个,算上我身边的秦家大队的副大队长,来了九个。

我问了一下副大队长,才知道,只有东风大队没来,他们不来说的过去,这种公社挂名大队,属于好事轮不到你,坏事你先顶上的类型,毕竟你离公社近,可以享受公社福利,自然也就要有所牺牲。

而且副大队长还告诉我一件事,他们并不是来抢这两个人的,这两个人身上有处分很多事都干不了,所以抢回去也没啥用。他们的目的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等公社有合适的人才的时候,要优先考虑他们。这俩货真给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要,尤其是女主,我也是今天才发现,女主不是一般的漂亮啊,我也幸亏是个女的,但凡我要是个男的,就说不准会不会被她迷到,开玩笑的。

秦家大队副大队长给我解释完也冲了进去,也开始吵吵起来,他的观点很有意思,那就是虽然我很优秀,但是公社立马扔给他们两个垃圾,一对二,他们吃亏吃大了,要求公社以后有好事应该想着他们,否则这两个货谁愿意要谁要。结果这个话一出来,大家的矛头立马就指向了他,那话说的,写出来都得变电报。

我也不知道他冲上去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人家毕竟是副大队长,肯定有他的深意,不过我看到了公社主任的笑容,所以我怀疑,他是牺牲自己去给领导解围去了。但是,当我看到男二和女主阴沉的脸色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根据前任留下的仅有的剧情,在男主到来之前,东风公社和秦家大队的领导都换成了自己人。但是根据我这几个月的了解,公社主任什么情况不好说,大队书记一般也都是由公社直接指派的兼任,人家平时在公社上班,真正管理大队的其实是大队长和副大队长,以及会计什么的。

但是这些人,正常情况,除了会计和仓管这种需要一定技术能力的职务,其他的应该都是从大队里面选出来的。而且大队长这种职务,是需要一定威信的,当上了之后,就会出现一种情况,越干威信越高,只要你不说不干了,基本上别人没有什么竞争优势。也就说,男二想要把大队长一些人直接换掉,事实上比换一个公社主任还要麻烦。

可是,现在秦家大队的大队长和副大队长也都才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想要换掉他们,那就不能是常规手段,要么直接让他们物理上出事。但是这样也容易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谁能保证你选的人,就一定是你的人呢。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直接让公社指定人选,这个样的风险就会小很多。但是正常情况,大队长都是自己人选出来的,想要上面指定,就一种情况,那就是整个管理团队都出了问题,而且是危害公共利益的大问题,让人民群众对此产生了信任危机。这个时候需要上级直接指派,利用上级信誉为其背书,用来保证工作正常进行。

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呢,算了,自己的安全第一,关键是有个问题,那就是男主为什么要往这里跑,毕竟这里到奉天不是一般的远啊,如果单独一个男主,还能说,想要跑的越远越好,男二也往这里跑就很不正常了。那就只能说明,这边有有利于男主和男二的条件,只是我目前还没有发现。万一大队部里有些人也是男主他们的帮凶呢,毕竟一个大队部,人数还是不少的,得有八九个人。

上车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主看我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弄死我的那种,她发现了我的异常了吗?还是说因为我在火车上点破了她干的蠢事,又或者是,别人拿我和她对比,她心里不高兴了。男主看我的眼神也有点奇怪,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的那种,反正让我很不舒服。

牛车去中学接上了十几个孩子,这些是秦家大队比较远的几个村子的学生,加上离家比较近的,昨天就已经回家的孩子,大致有四十来个学生,三个年级,就这些人。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一下,其实大家不来读书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钱的问题,农村挣钱难,但是一两块钱的学费还是掏得起的。主要是没有老师,另一个是离家远。秦家大队和红旗大队就很明显,离公社越远,学生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