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心弯着腰细细把龙椅瞧了几眼,须臾背对魍座松开裤腰,哗哗水声从殿上传来。
“我那胞姐生性要强——”王慈心抖抖几下把裤腰拴好,“她要做什么一定会不择手段,就算她中了邪突然认栽,魏国也不会让她轻易退步。”
王慈心解下腰间酒壶,倒出烈酒把手冲洗一番。
然后把酒壶丢开,淡淡道:“这大楚越烂,魏国的铁骑来得就越快,我嘛,就是个充数的,家里的小孩屡次被人欺负,我急得没办法了才给他出口气,等把人找到、再把该杀的人都杀了,我就该收手了。”
“趁时间还早,魍座得物色新人了,不然到时候这楚国一太平,你的算盘得落空。”
魍座袖下的手捏着刀柄,静静望着王慈心:“王刺史所言有理。”
魍座从皇宫出来,轻声道:“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听人讲笑话。”
空气一动,一身黑的青年从虚空现身,走在魍座旁边说道:“王慈心表里不一,别听他怎么说,得看他怎么做。”
入京第二天就把百官囚禁、占据皇宫的人,他说自己只是来给樊静伦出气,谁信?
那荆州来的士兵,现在可是直直跑去成王府讨要小皇帝了,等把小皇帝抓进宫,王慈心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魍座:“今天樊璃进了金銮殿,可知道他来做什么?”
“来见帝龙。”青年语气不悦,“那邪祟把帝龙杀了,玄蟒身上的龙魂受到冲击,我现在连半只鬼都唤不出来。”
丞相府四大座守的功力都和玄蟒挂钩,它要是出点岔子,座守们自然会受影响。
魍听说龙魂进了樊璃体内,脚步一沉:“那现在,他能和谢遇较量么?”
魑:“武力上相去甚远,但撒娇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