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无所畏惧的放下手,靠在椅背上。

他有长生丹,就算被人砍杀无数次,也没有人能在他身上留下疤痕,就算拿大刀把他的人头砍下去,那人头也会自己再长回脖子上。

这次,他以为伤口还会和以前一样,在他痛够之前干净利落痊愈的。

“很奇怪,对么?明明有了不死之躯,但心口的伤却怎么也好不起来,要把人痛死了。”少年站在一步外,穿着一身素服说道:“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疯帝瞋目欲裂:“你是谁?!”

“我么?故人之子啊。”樊璃指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是看着这双眼睛,喊了她的名字么?”

“严苼,这名字真好听啊,不过在楚国那边,大家都叫她楚将军,魏国的皇后改姓楚,她对这片魏土该是有多寒心啊——”

樊璃听着那心口滋滋撕裂的声音,快意一笑,牵着一只小猫转身出去。

“在你全身血肉被龙气撕碎前,你不会死的,直到血肉全部撕碎,骨头全部断开,你才配去死。”

疯帝顾不得疼急忙从龙椅上扑起来,跌撞着伸出手要去抓樊璃:“你是她的孩子?!”

“你回来!孩子,我是父皇啊!等等父皇!!!”

那少年头也不回的踏出大殿,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素服,露出里面的水绿色轻衫。

这素衣他穿了十年,从今天起,可以换下来了。

阳光晃得那轻衫宛如碧海里的一滴翠色,少年长发如墨,身形单薄,仰面向太阳说道:“这一招就叫凌迟吧,专门惩治罪大恶极的人。”

疯帝踏着自己的血肉,脸色惨白的追在樊璃身后哭喊:“等等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