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停下,面向对方:“我也说不清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过,你们在这种日子里也没绝望到想死,风调雨顺,靠吃野菜也能活下去,这大概是因为,他曾替你们受过更惨痛的苦难吧。”

*

楚京东城,城隍立在阴沉沉的天际下,轻声说道:“这条路难。”

那阴吏站在城隍旁边,看看天上蓄积的雷电:“玄蟒身上的封印,非常人所能破。”

那封印是十殿交给巫惑的,要破开它,几乎不可能。

阴吏变出法身,三千年没变回原样,突然拔高的视野让他有点不习惯。

他站直了和城隍一样高,庄严雄伟,神光熠耀。

“他走到这里了,我只要再帮他一把就行。”

城隍看着对方:“你帮了他,自己也会死。”

这个问题,灶王在三千年前就想过了。

日月不以风云动摇,神明不以生死论道,一鲸落,万物生,那么,纵使赴汤蹈火,他又有何惧呢?

他笑着看向城隍,还是那句话:“后生,我是神啊,我与天地同在,何谈生死?”

他义无反顾的用一丝残魂撑起法身,去往祖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