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望着横在地上打滚的铁杖,抬手捂住眼睛,屈指。
锋利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掐进眼周皮肤。
他试图用撕裂般的痛觉把那些记忆赶出脑海。
于是尖锐的指尖狠狠在脸上划出五道又深又长的抓痕,够痛也够残忍。
但这伤口和刺骨痛楚又很快被阴气抻平散尽。
他心想,樊璃——
每次他想杀掉樊璃,就有个叫樊璃的孩子扎在他记忆里,举着伞或者拿着各色玩具在城外等他。
樊璃学他说话。
樊璃向他狂奔。
樊璃在大雨中抱住他。
他记忆里的孩子暖得像一个小太阳,氤氲的挂在心口上,隔着十年壁垒朝他望来。
于是在这十年后的雨天里,少年淋着暴雨走出小院时,他明明都做好抽身走开的打算了。
转身时却又鬼使神差的为对方弹指遮雨。
西脚院阴风大作,东院却是一派风和日丽的光景。
陆言躺在摇椅上喝茶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