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吧?”
谢遇看向头上那片黑天。
他曾向这阴吏说,有欲斩欲,有情斩情——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樊璃。
他垂下头,向阴吏说道:“情之一字不过是大浪淘沙,总有一天会找到方法忘掉。”
阴吏:“这事其实说难不难,大将军只要带他来城隍庙证婚,把这场夫妻的戏做完了,也就没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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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最后,还是得一场合欢。
谢遇直视前方雨幕,没回答对方。
他走进大雨。
大黄猫在他身后说道:“你就按他们的建议做吧,你们这种危险的东西,上天做梦都巴不得让你们成亲,那时你也不用破障了,你就成天和他造崽子——你现在难道不想?”
“不想。”
“呵呵。”
谢遇顿住,回头看向那连连冷笑的大猫:“他只是我一世障因,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死——”谢遇提脚往前,“你不必撺掇我与他成亲,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我不做的事,谁也劝不动我。”
大猫见他不上当,哼了一声,提醒他:“杀掉他你也没好下场。”
谢遇给大猫禁言。
这一夜有人酣睡,有人蜷缩着捂住眼睛抽泣,有人顶着大雨找一个答案,有人在雨声里疯狂纠缠。
雨幕下,胡菩提领着部众在四处翻找线索。
京中千万间里坊的大门被青衣卫敲响,雨声、马蹄声、强闯民宅的呵斥声,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
南康侯府就在这喧闹的夜色里臻于鼎沸。
*
次日,樊璃没回那西脚院去。
他疲惫的坐在檐下,从早上到中午,没说一句话。
雪意看他时不时就去摸摸那只空荡荡的手腕,便把自己编了一半的手绳拿出来。
两条紫色的编织绳在雪意手指间晃来动去。
他手法笨拙的把手绳编好,给樊璃戴上。
“这是紫色的,弄丢了再给你编一个。”
樊璃摸着手绳,摸了半天后,他把手绳摘下来,揣在怀里。
雪意问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