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瞧着他俩:“你们在这哭他听不见,不如攒着,等他来了用眼泪淹死他。”
雪意和三三同时抽鼻子:“爹不要插话!都怪你!”
陆言拨了拨炭盆,往里加了几块银丝炭。
这炭没烟,烧起来有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所以贵。
某人娇气,就得用这种费钱的东西养着。
陆言把炭火烧旺,烹好花茶,静坐在椅子上朝刻漏看了一眼。
戌时一刻。
有人熬了一天,该要来了。
正想着,家仆站在门口说道:“家主,有人找。”
陆言勾唇笑了起来,起身出去接人。
“……”
“哑巴了?”樊璃怀里揣着小狸花,伸手往前摸索,摸到陆言袖子抓住:“一直不吭声,可别是哭了吧?”
陆言屈指在樊璃头上一敲:“大晚上跑来京郊,也不怕被鬼找上。谁送你来的?”
樊璃:“谢遇。”
陆言点了点头:“那就是冯虎,他待会还得送你回去,多事。”
樊璃抓着陆言的袖子跟着对方朝院内走:“就是谢遇。里面嗷嗷的,你打儿子了?”
“雪意和三三谋划着要闯进侯府抢人,这会儿学荆轲拜别燕丹太子,冲我哭半天了。”
雪意听着有人说话,在里面问道:“爹,谁来了?”
“樊璃。”樊璃跨进门口站定,正侧着耳朵听声响找雪意的位置,一只霜冷的手从旁边递来,牵着他朝雪意走去。
陆言笑望着他:“耳力大涨,以后说悄悄话得离你远远的。”
樊璃回道:“你准备和谁咬耳朵说一些肉麻的话?都要和我避嫌了,花心大萝卜。”
陆言:“雪意正哭着,你别惹他啊。”
樊璃脚下不停的朝雪意走:“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