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糜:“所以你纵容自己的私欲打算让这件事在楚国闹开,待生米煮成熟饭再把人抢过来?”

王慈心蓦然抬眸:“这件事我从始至终都没想告诉任何人!他比我疯,连这种粉身碎骨的私密也敢掏出去!”

“啪——”王糜又重重的甩他一个巴掌。

话里话外让他收心听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所以王糜扇起来也毫不手软。

她问道:“在府上操纵舆论,说大姊不是父亲骨肉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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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慈心看着鞋背上的血花:“王新池的母亲是被父亲强行抓到府上的民间女子,她进府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夫家五人全部死在父亲手中,这件事大哥不是跟你讲过?何况老一辈人人皆知,倒也用不着我特意去操纵舆论。”

王糜看着眼神偏执的胞弟,提着手帕擦掉他脸上的鲜血。

对付人心她自有一套手段,在这个位置上就该恩威并施,打过了,现在要给点好颜色稳稳人心了。

她缓声说道:“疼么?”

王慈心没说话。

王糜瞧着他,摸狗似的在胞弟头上抚了一下。

“在这江山没改姓王之前,南康侯世子就只是你的外甥,小郎记住了么?”

“……知道了。”王慈心不甘心的咬着牙,“到那天,阿姐也别拦着我做自己的事。”

王糜嘴角向上一提:“到那时自然随你。流民投靠谢禅了,眼下他虎视荆州,以大哥的手段镇不住那里,你去替他。”

王慈心什么也没说,向王糜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

他走后,一个青衣卫小碎步穿过暗廊进了坤宁宫,在殿外解下佩刀交给女官,这才入殿。

“启禀娘娘,仵作从胡嬷嬷尸首中查出龙骨魇。”

*

长命山乱尸堆叠,京中的乞丐、贫户死了没地方埋,就丢在这里。

胡菩提捏着刀柄,面无血色的定在一具烧焦的干尸前。

这具尸体的头骨被仵作凿开,胡家子弟在尸体旁边哭得捶胸顿足。

一只小三花听到哭喊声,悄悄透过草拢,朝人群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