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苍白的脸上病气正浓,他这病还没好全,却撑着病体静坐在风雪旁边,伸手去接那刺骨的雨雪玩。

喜鹊又冲他喊叫一声,随后向白繁叽喳。

白繁拧紧眉头立在一侧,再次将手中的暖炉毛毯塞过去。

樊璃一概不要:“不冷。”

他身后的瑶光愁眉苦脸:“坐这也有半个时辰了,怎么雪意一走就胡来?”

樊璃视线落在地面:“不知道什么是胡来,往年这个时候,我也是坐在屋檐下一个人玩雪的。”

瑶光顿时哑然。

旁边的白繁沉声道:“公子再不起身,奴婢只能抱你回屋了。”

樊璃:“再接两片雪。”

偏生天上又不下雪了,只有雨丝不停的洒下安定院。

瑶光轻声哄道:“够了,十多片都有了。”

樊璃却不上当:“这轻飘飘凝在手心的分明是雨,姐姐怎么哄人呢?”

瑶光:“就是雪,我看得明明白白!”

樊璃:“雪要么一粒一粒,要么一片一片,贴在手心里得过一会儿才会化开,我虽看不见,却也分得清雨和雪,我毕竟将这两样东西摸了十个冬天,姐姐还要骗我么?”

“……公子当真不进屋?”

“再坐一会儿。”

瑶光弯下腰,在他耳边恐吓道:“再不进去,待会儿大将军来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