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喝,烫。”
樊璃抱着瓷盅坐在床上,屋内烧着两个火炉,一盖上帘子,暖气四窜,清淡的熏香把人腌得飘飘欲仙。
这暖香将扫地出门的落魄寒碜驱散些许,恍惚间好像外面的世界也和侯府一样,风吹不动,日晒不化。
但这里太安静了,没有烦人的梅香,也没有小猫。
樊璃喝了一口牛奶:“姐姐会写字,替我给雪意去一封信,好么?给樊悦也去一封。”
白繁眉睫一动,默不作声的给他整理床尾的被子,理得半丝褶皱都没有了才停下手。
“隔得这么远,公子还记挂他们么?”
“重要的人都放在心上,不管走了多远都会想的。”樊璃坐在床上说道,“只可惜昨天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他们告别。”
白繁轻声道:“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公子看宽些。”
樊璃抱着瓷盅,指腹摸索着光滑釉面:“就是想给他们写信,现在这里也还不错,没把我冻着饿着,姐姐们也很关照我,得给他们去信说一声,就说我过得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