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讽刺一笑,等着那扇重门推开。
谢遇穿着同色衣袍站在樊璃旁边,没看那一道道扫过来的视线,自顾自抬手在樊璃头上揉了揉:“我去小厅等你。”
樊璃把怀里的暖炉递去:“捂着。”
谢遇接过暖炉,温凉指尖在樊璃后颈轻轻一捏,低调的宣示主权。
他放下手,站在门口隔空看向一脸凝重的樊静伦。
收回目光。
门关上,樊璃朝兄长走去:“怎么不吭声?”
樊静伦:“成王对你是什么意思?”
樊璃抱着食盒:“你不是火眼金睛么?自己看。”
对方扯着他袖子拽到床边,压低声说道:“成王三十五岁,能给你当爹了!”
“那就当爹。”
“老男人不是什么香馍馍,和老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潮流,若不是陆言当年……”樊静伦顿住舌尖,长睫微抖。
樊璃:“当年言叔怎么了?”
“当年我被人欺负了,他护了我,我就只认他。你不一样,樊璃,”
樊静伦看着小弟的脸,说道,“你没到我那个地步,没必要和一个又病又老的人在一起。”
樊璃打开食盒,拈起一块小酥肉给对方塞去:“现在你也被人欺负了,言叔在那个位子上,没办法一直护着你。”
樊静伦叼着酥肉,望着自己苍白的手背:“我用不着你救。”
“我没救你,你倒下去了起码还有言叔,可樊悦呢?”
樊静伦盯着手背,久久没动嘴唇。
他抬起双目朝小弟看去。
少年穿着暖和的貂毛披风,这些天脸颊竟然长了点肉,唇色红润,皮肤白里透红,像一只被养好的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