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姝越过两人,冷声道:“我接到线报,魍座、魑座要在这两天劫人。眼下魍座带他来这里,说明伶官坊已经暴露了,告诉展飞,做好血战的准备。”
天权心口瞬间凉下来:“魍座?!”
莫姝:“那挎长刀给他牵马的女子便是。”
“那女子不是白繁么?!魍座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心口上长出两块肉?”
“只要他想,甚至能长出三头六臂。”莫姝看向一脸惊慌的天权,“魍座的功力绝非常人所及,就算你我再修炼二十年也赢不了他。”
“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一旦身上破一块皮,浑身修为就会倒跌十年,再也没法精进。”
天权白着脸:“那一般人也没法伤他啊……”
莫姝:“所以这次需得拼尽全力,就算你我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他把小主子带走——温洋和那疯帝都是没人性的畜生。”
莫姝脸色前所未有的沉重:“一旦小主子落在这两人手中,不是被温洋扶上皇位当傀儡,就是被疯帝借命。”
一般莫姝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那两个疯子,但每次,那两人的举动都会让她刷新对疯子的认知。
她生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正常看人时双眸也带着三分凉意,盯着天权:“就算把你的手毁掉,也绝对不能让他回魏国。”
天权神色一凝:“知道了。”
莫姝偏头,盯着一身白衣的天玑:“魑座那吊丧鬼定然混迹在人群中,别穿黑白红的衣物,容易被他附身。”
“是。”
楼下,樊璃一行人被安排到最前面的半圆雅座。
一个座椅能容下五六人,铺着软垫,椅后有两尺高的挡风靠背。
一张小桌放在椅前,上面摆满瓜果点心,桌子下烧着一只暖炉,恰好把吹进门的寒气抵散。
樊璃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嗑瓜子的,谈论台上舞女身段的,聊天的,所有声音掺杂在琵琶声、鼓瑟声、吟唱声中,一股脑的涌进耳朵。
雪意和司马桉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不敢看台上那热烈奔放的西域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