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恍然。

他就说那柳夫人怎么问他是不是被谢遇的鬼魂欺负了,原来她是谢遇生母啊!

他收下玉,向赵秀说道:“替我向柳夫人问安。”

樊璃拿着玉佩回府不久,那玉佩就被三三拍碎在地。

“……”三三抖抖爪子,瓮声道:“可不能怪我啊,谢遇叫我摔的。”

谢遇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给樊璃夹菜。

嬷嬷痛心疾首:“皇后手眼通天,底下更有一帮忠心耿耿的女官跟着她,如今公子把她闺房烧了,这些人岂不正好把矛头对准公子?”

谢遇把一勺蛋羹喂给樊璃。

“烧毁国母的住宅是死罪啊,王爷可千万警醒着些,往后切不可再让他闯祸了!”

嬷嬷说着,听小厮传报说宫中来人了,当即振衣肃容,一脸严肃的出去。

“侍史大人有何贵干?”

女官冷声道:“抓人,樊璃烧了皇后娘娘的闺房,按律该杖一百,判绞刑。”

嬷嬷板着脸:“他一个小孩,懂什么?大人身为一国之母的心腹难道就这点气量,连一个小孩子犯错都容不下?”

“十七岁了,小孩?”

“那不然呢?我倒是很想问问侍史大人,为何宫里三番五次针对一个失明的孩子,千方百计的要拿他,听个戏回来心口就伤成那样!”

女官缓缓扯一下嘴角:“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嬷嬷问我,我问谁呢?啊,是了,你们见不得中宫执权,是因为你们都觉得男人更厉害,那好,等廷尉寺那帮男人来,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不多时,廷尉卿带着人进府,把暖厅扫了一眼:“纵火犯呢?”

樊璃漱口出来,被谢遇领着在廷尉卿面前站定:“那天青衣卫闯进伶官坊杀人,把我吓坏了,这几天魂不守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放火的事我记不清了,我怎么会有胆子放火?”

女官怒声道:“信口雌黄!”

樊璃:“就是被东西上身了,现在心口还麻麻的,想晕。”

有小宫人怒斥一声:“你不认罪,那就让你的同伙顶罪!”

“吵什么?”廷尉卿信手在本子上写了几笔,撩开眼皮,瞧着那抿紧嘴一脸无害站在面前的小瞎子。

“烧皇后的娘家,你能耐啊。”

樊璃:“真不是我放的,当时就是神志不清,记不得了。”

廷尉卿撕下一页纸丢给谢遇:“你养的,自己念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