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他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拿起电话，给远在京城的老领导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正华吗？”电话里传来老领导苍老声音。

“首长，我是正华，没打扰到您吧？”

“我一个离休干部平时也没啥事，冷海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正华，你糊涂啊。”

周正华一听苦涩道：“首长，事情既然发生我就不去辩解，我确实有责任，我向您检讨，辜负你对我这么多年的培养。”

“正华，你跟我说实话，儿子的事你有没有掺和到里面？”

周正华一听连忙说道：“请首长放心，我工作方式可能有些粗暴，但怀玉所做的事我确实一点都不知情，也没为他的事给任何人打过招呼，更没有亲自干预过，都是手下那帮人跟他搅和在一起……”

“没有就好，不然我这张老脸都得丢光。大家都知道你曾经是我秘书，我确实也一直极力推荐你，这都是因为你有能力，有原则，并不是因为你做过我秘书原因。我看了网上那些报道，如果全是事实，怀玉这次不是死缓也得是无期，你是不是想找我替怀玉说情？”

“首长，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咎由自取。我虽然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但我绝不会找您老求情，也不会找任何人求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周正华说的很坚决。

“这就对了，否则我会更失望，你要记住，权力是人民给的，一定不能滥用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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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的教导我时刻记在心上，一刻都不敢忘记。我刚才去省委黄书记办公室，已经把辞呈递上去，我必须引咎辞职以平民愤。”

老首长半天没说话，周正华也没说话。

“你这样做非常正确，本来你还有机会再进一步，出了这事就别再想了。只要你没问题，回头我打个招呼，给你换个地方养老吧。”

“老首长，我给您打电话没有这方面想法，给予任何处理我都能接受，您老就别再为我事费心了。我有一件事想咨询您，冷海有个丁香凝，您知道她来历和背景吗？连我都查不到她来历，怀玉这次就是因为得罪她才出的事……”周正华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一遍。

“我不知道这个人，至于什么背景我也不清楚，你打听她干嘛，难不成你还想报复她？”

“老首长，我只是好奇罢了，怎么可能会去报复呢，您老千万别这样想。”周正华赶紧说道。

“哦。看在你能主动引咎辞职份上，我满足一下你好奇心，等我电话吧。”老首长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周正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自己这个级别都不能查到丁香凝资料，说明她很不简单。但老首长一定能查到，毕竟级别在那，即便退休了，但余威犹在。

足足过去二十分钟，老首长终于打来电话：“正华，那个丁香凝很不简单，信息我是查到了，但不能告诉你。”